制自己的情绪,实在无法控制时就远离人群,大喊大叫也好,哭泣催吐也罢,总之是自我消化掉,不让身边爱她的人受到伤害。
她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按时吃药,即便万分抵触也会同意父母让她走出房门的建议。她不知道自己的病算不算好了,但她逐渐会笑会闹,会像普通小女孩一样跟父母撒娇。
第二年,弟弟沈佳泽出生,她像所有的姐姐那样,放学后就陪着母亲逗弄弟弟。
生活似乎重新回到正规,除开外人不知道香江沈家还有个大小姐。
裘医生的病历单上记载她的情况日渐好转,她也以为自己康复了。
可一次次异常又在提醒她,心魔根本没有放过她。
于是她开始吃药,并且在所有人面前装得一切如常,既然当初她能熬过来,如今也肯定能熬过去。
可连安易的逼问打破了她营造出的歌舞升平,逼她承认自己病发,逼她将事先考虑好的决定说出来:一旦病情不受控制,她决计不会再拖累他。
难道真要等她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让他天天面对一个敏感易怒,动辄失控的病人吗?
再深的感情又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消磨?
与其到最后两看相厌,不如趁早分别,至少能给对方留个体面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