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夜怔了半晌,方自苦笑,“如此,是我唐突了,还望公子恕罪。”
“无妨。其罪不在公子,是颜某失礼了。”
二人一时无言,各自占据檐子一角,静候那雨停歇。秋若拿了伞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匆匆看了玄夜一眼,方对上官颜夕道:“主子,伞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上官颜夕点点头,随了秋若慢慢走出去,只觉后背一道灼热目光直直跟随着她,她不便回头,却听得玄夜道:“我听说,那景家老太太六年前在福庆庵里出家,她老人家尝言要给景家恕罪。”
话音一出,他满意的看着上官颜夕的身子顿了顿,他唇角一勾微笑起来,她却没有回头,只是扶了那侍女的手慢慢的行得远了。
他怅然若失,静默半晌方从檐子下走出来,也不顾细雨漫天,只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回了清平园,她仍默默思索玄夜的话,难道他的意思……一时又咬牙,若是景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这又怎么可能?如今扶摇尚是她上官家的天下,这一家子如此行事无忌,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一时思量半晌,只觉得头疼。
想上一世,景家直到扶摇国灭都没有东窗事发,可见行事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