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看着她,心底又是怜惜又是愤恨,怜惜她处境之艰险如斯,奸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令人防不胜防。愤恨自己竟然如此无能,竟无法保护于她。
上官颜夕却是喃喃道:“既不能要我性命,下这毒又有何用?”
上辈子,李梦蝶做梦都想取她而代之,既然出手,断不会只让她生病了事,坠马事若不是玄夜,后果不堪设想,这香料只是让她病着,无关痛痒,不似李梦蝶的风格。
玄夜却是感慨,“公主岂不闻,人心最是难测。”
忍了忍,却仍是问道:“那典记女官的胞妹心思甚是恶毒,你为何不趁机处置了她?”
上官颜夕不答,却是站起身来,向着玄夜盈盈下拜,“多谢玄公子示警,玄公子屡次救我,端元无以为报。”
玄夜闻言不由得苦笑,心里暗道只需你无事便好,我亦不敢痴想什么报偿。口中却道:“我忝为公主教习,自是不忍让公主受到伤害。”
上官颜夕微微笑了笑,重又坐了下来,“公子既知李梦蝶,想必已知李梦慈,那李梦慈名为典记女官,实则乃是易少君的爱妾,如今更是身怀六甲,眼看着就要临盆了,那李梦蝶既是她胞妹,易少君又怎么会轻易处置了她,让典记女官受惊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