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国主看着站在下面的次子,心情复杂难明,这个孩子,跟他的母亲真是一点都不像。
他不禁又回忆起初见王澜的那一刻,只因那一眼,他便下旨册她为后,大婚之夜挑开了盖头,看见的却是王漫,他如今的皇后,他长子的生母。
国主坐在御座之上,殿中众臣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眼前,只是轮流变幻着王澜和王漫的身影,渐渐的,王澜的身影淡去,留在他眼前的,只有王漫,大婚时顶着全套皇后服饰的王漫,王澜入宫后委曲求全的王漫,宁和宫里轻颦浅笑的王漫,受册为后时的王漫……
王澜已逝,可是王漫还活着,两人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夜子墨没有重大过错国本不能轻易动摇,若是今天对夜子玄轻轻放下,只怕等不到晚上就有大臣要去投靠他了。
国主默默叹了口气,儿子,别怪你父皇心狠,国无二主,朕不能容许你跟你哥哥争这个位子。
败了,就是败了,你和你的母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败了。
他缓缓的开口,“睿王私动军粮罪不容赦……”
西南燕,啄玉凤,仿佛有什么声音在耳边滑过。
王澜死时的种种又在他脑海浮现,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彼时王漫抱着儿子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