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地牢。
“说!你在西南招募私兵,到底是何人在指使?”问话的是东宫的一位青年官员。
被他审问的人被牢牢绑在一个柱子上,低头耷脑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有鞭痕有刀痕更有炮烙的痕迹,一块完整的皮肤都看不到,面目更是肿胀无比,赫然正是蒋别鹤。
听见问话,他费力睁开双眼,过了很久才勉强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却是紧抿了嘴一言不发。
那青年官员冷笑一声,慢慢转动手里的炮烙,“想不到你看着细皮嫩肉的,竟还是硬骨头!”
蒋别鹤依旧不发一言。
那青年官员又换了套说辞,“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本事也不差,跟在夜子玄门下做一条狗有什么前途?你只要肯说出幕后主使就是夜子玄,我们太子殿下就保你去衡州做副节度使。”
蒋别鹤听了便是一身冷汗。九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夜子玄跟夜子墨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剑拔弩张,虽然因着夜子玄的隐忍和克制,夺嫡之势并没有明显的显露出来,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睿王和太子之间迟早必有一战。
朝中的文臣们自然忙着站队,外地的统兵武将们却始终态度暧昧,蒋别鹤也曾经奉命去试探拉拢过几人,大家都不肯接招,甚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