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是他现在很少笑。
他大概也跟她一样,是个受到伤害的人,只不过她伤在心里,他伤在身上。
他身上的伤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每每到了夜晚,疼痛和奇痒折磨得他几乎一夜不睡。
第二天早晨,他会苍白着一张脸,额角是渗出的层层细汗,坐在院子的一角,静静的等待二爷爷给他绷带上的纱布。
那个时候,二爷爷并没有告诉她,他是从哪里“拣”到这个小哥哥。
他每天会上山采草药,柳叶镇有一种土方熬制的药水,能缓解小哥哥身上的伤口的痒痛。
顾乔也是在那个时刻,才能窥探他全部的面容。
毒素似乎是一点点的在他身上蔓延的,下肢最为严重,然后是上半身,最后是脸。
大概是二爷爷的药水起了一点作用,少年浑身上下的皮肤大面积的溃烂已经被制止住,部分皮肤已经结痂,奇痒和红肿也得到了缓解。
可是他被毁容和失明情况似乎成了事实。
他的沉默和对外界的排斥,似乎跟这个有关。
有一次,村里有淘气的小孩子爬墙头过来“盗宝”,在仓库里见到少年,还以为遇到鬼了。
他们嘴里喊着“打怪兽”,然后拿石头和木棍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