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看着边城。边城不明所以地回看他,顺带露出一个十分无害的笑容。
——对这个年轻哨兵。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在人流中互相打量着,像河水中顽固相对的卵石,边城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尾随你们,只是刚好迷路遇上你们,想来问路,但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白渊绷着脸不说话,定定看着他。
边城等了一会儿,感知到他现在的情绪不知为何乱七八糟的一团混乱,本着交好的念头,他自觉道,“你的精神海似乎不太好,等会需要我为你梳理一下吗?”
然后,他眼见面前一声不吭的人忽然像火山喷发从脖子往上嘭的一下涨红了脸,手足无措,似乎一下子整个人从那种冷漠变得别扭起来,浑身不自在,撇过头,“行吧。”他说。
原本以为是朵食人花,但现在……边城还没开口。白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一下子转过身,抢先道,“你要去办入职手续是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