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气的啪一声打开他的手,又拧着眉头给人迅速做了止血和包扎。抬眼一看,向导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只有胸膛在一点一点地起伏着。
寂静又漆黑的夜晚,头顶的路灯投下黯淡的光,小虫在黄色的路灯下展翅绕着圈。白渊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边城……哥?”
没有任何回应,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呼吸,不,准确地说,只有他一个是清醒的。
我终于见到你了。白渊有些迷惘,手指一下下蹭着昏迷的人脸侧,给他一粒一粒仔细地扣好衣服。可是那又怎样呢,你看不到我,念的也是别人,为什么我不能是你的哨兵?
他扣完最上面的一粒,捏着向导的下巴抬起来,“为什么你不睁眼看看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灯下小虫展翅发出细微的声音。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见到多年来的目标和夙愿是怎样的一种复杂心理,他只恨不得拥有更多,恨不得他嘴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名字。黑夜给了人无穷的勇气,给人的欲|望带上了一层遮羞布。他猛地闭上眼亲了下去,摩挲着起皮的唇,带着血腥气和温热,是他念了许久的人。
这一亲,好像有什么单纯的执念在无形中已经彻底改变了本来的面目。
北营附属哨向医院的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