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笑了,看食盒空了,拎起来就走,他跟了出来:“空食盒也沉,我给拎回去。”
从那日起,她隔三差五拎着食盒往学堂里跑,好几次跟学堂的饭菜重了,看着师兄们失望叹气,索性不拎食盒,拿着书过去请教,这个字怎么读,那个字怎么读,是什么意思,有时候说书读完了,还有可读的没。
乔松总抢在前头为她答疑,也最有耐心,一字一句讲给她听,把自己爱看的书借给她看。
那一年多,二人几乎每日见面,即便学堂放假,乔松也会晚回早来。
寒来暑往又过一年,她十四了,母亲不肯再让她出门,她在绣楼中足不出户,绣花读书消磨闺中时光。
盂兰盆会那一日,学堂放假,父亲陪母亲去佛寺上香,只留她在家中。
她百无聊赖,坐下来拨弄琴弦,窗下忽有笛声相和,起身来到窗前探头去看,是他。
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他笑了,仰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谁也不说话,两两相望,忘了时光。
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说声快走,他不动,她急得催促,我爹娘回来了,他慢慢后退几步,将手中紧攥着的东西扔了上来,是一颗石子,外头包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你爱听竹笛,我用半年学了一首曲子,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