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然后二太太雇轿子出了趟门。”
“去了哪儿?”乔容问道。
“二太太不许奴婢跟着,她九月初一早起去的,午后拿着一个包袱回来,进屋关上门窗,将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件厚重的棉斗篷,二太太拿剪子拆开,一点一点翻看着渐渐白了脸,她跌坐下去说道,巧珍,我被人坑了。
我忙问怎么回事,二太太没有理我,她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坐到了傍晚,天色越来越暗,她不许我开灯,一个人在黑暗中自言自语,她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向老爷举荐薛朝奉,我不该离开乔家,太太把宅子卖了,又不肯给知府送银子,我自作主张没跟老爷商量,如今被人坑了有心无力,老爷只怕难以出狱了,就算出狱了,老爷已经一无所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我辜负了老爷……
二太太不吃不喝,她一直在反反复复说那几句话,我吓得去找静空师太,师太过来的时候二太太已经睡下了,师太隔窗问她可好吗?她说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师太嘱咐我守在床边,我一直守着,夜半的时候困得趴在床边睡着了,天亮的时候醒过来,太太已经硬了。都怪我,是我没有看住二太太……”巧珍嚎啕大哭。
“不怪你。”乔容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她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