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容松口气,趴伏在炕上埋头不语。
连日来的伤痛郁结愤怒,因父亲将她许配给宝来的遗言,一时化解为哭笑不得。
看一眼母亲留给她的绣针包,再想一想父亲的遗言,她自言自语道:“以为你们抛下我自管去了,今日才知道,你们想着我了,你们也为我筹划了,我嫁给宝来,一个卖棺材一个做绣娘,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筹划得真好……”
自语着嗤得笑了一声,巧珍奇怪看了过来,老爷太太下葬后,姑娘在墓前守了一夜,不吃不喝不动也不说话,绣珠急得直哭,宝来就说,你给她多披几件衣裳,别冻着就行,总得让她把最伤心的时候熬过去。
第二日还是守在墓前不走,直到晕厥过去,众人将她抬回太太和老爷住过的客院。
醒了以后照常吃喝,只是话少,偶尔自言自语几句,她几次想将老爷的遗言说给她,可不能提起老爷二太太,她一听到老爷二太太就冷笑,仿佛他们是她的仇人。
到了该祭拜的时候,她也不去祭拜,她打发绣珠代替她去,绣珠说她几句,她就说:“他们在世的时候对你那么好,你不该去祭拜吗?”
“老爷太太对姑娘就不好吗?”绣珠责问。
“他们对我好的话,能抛下我去了?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