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冲上去,先大骂一通这个一走便是九年,若不是自己无意察觉,就真不再相见的人。
告诉我。
宁景年忍着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一次次问道:告诉我,那年你走时,有没有一点不舍?
程跃摇头,不敢看他:景年,事情已经过去了。
告诉我,我要知道答案!宁景年更用力地重复。
不……程跃只能闭上眼睛,假装逃避。
说!
他一次次的逃避、拒绝,深深刺伤了宁景年的心,然他却只能盯着他看,愤怒地看,悲伤地看,以及苦涩地看。
说啊!
最后一次,宁景年几乎用尽全力吼了出来,紧紧贴在双膝上的拳头握得死紧,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他怕自己万一把持不住,会冲上去伤害他。
明明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极致愤怒,明明他现在完全不能动弹,明明他们近在咫尺他完全可以冲上来先打他一顿再说,可是程跃等到的,仍然是他的克制。
愤怒的声音里带着凄厉,令程跃不禁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强硬地坚持下去,毕竟在无数次面对人犯的痛哭求情时他都能冷漠地转身离开,可是他低估了宁景年于自己心中的重要性,也低估了他于宁景年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