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外,慢慢地,慢慢地垂下小脑袋。哑姑以为她是担心父亲,便笑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无声地陪着她。
任鹏飞在水榭里见到了聂颖,他依靠在窗前,身上盖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又黑又长的头发散落在洁白的貂皮毯子上,疲惫地合着眼睛,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脸上依然不见半点血色。
任鹏飞无声无息地走上前,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不欲出声打扰,然他却在他坐下的同时睁开眼睛,似是早知道他的到来。
我娘把你叫来了……他淡淡地笑,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人气,我叫你来,不是为别的……聂颖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彼此中间,这个,你拿走吧……
任鹏飞看也未看盒子一眼,目光紧紧落在聂颖身上。
任鹏飞,我累了,已经不想再追下去了。聂颖的视线不知落在何方,远远地看,不再像从前,总是情不自禁地关注着另一个人。
既然你女儿已经无碍,拿走这些东西,回你的渡厄城吧,不论是你还是和你有关的一切事物,我都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你恨我吗?任鹏飞的声音很低。
聂颖自嘲地笑:如果真的能恨,然后不顾一切,也许就不会被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