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程飞依然气不平,我出谷不到一个月就跟在我后面了,怎么甩都甩不掉,烦人!
任鹏飞笑笑,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淡淡地说了一句任程飞不甚明白的话,别尽顾着朝前走,偶尔回头看看。
别等人在时弃若敝屣,不管什么时候,给自己,给别人,留下一方余地,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任鹏飞不由得朝另一处望去,那人一身青衣,扶着已经能站立的孩子把玩叔叔自外带回来的小铃铛,察觉他的目光,青衣的他也望过来,只消温柔一笑,一股暖暖热流便萦绕于心头。
便是这人,对他,从来都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留下余地让自己走上去,最终追了上去。
那一天的草席之上,江鹏坐于席间的空处上,面对琳琅满目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口水从缺牙的嘴里滴落,透着光,又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亲人们,撅起软乎乎的小屁股拱呀拱,蹭呀蹭,爬呀爬,小胖爪摁在算盘,挥开!碰到玉佩,踢掉!医书挡路,挪一边!青龙盘云的长剑立于眼前,视而不见!毛笔就在眼前,头一撇不理!
四周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抽气声,还有叔叔惊讶地嘀咕,这小家伙可真是挑剔呀!
把席子上的东西全都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