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凝撇着唇,拿绢帕擦着眼下,道,“你只把我当个消遣儿,我心里清楚。”
她看事通透,不过是身份上不敢跟他顶撞,卯着这个机会,她干脆全倒出来了,红的白的她全要数落,叫他不再逗着自己。
魏濂起身坐近,看她想站起来躲开,就趁势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瞅着我怕,又觉得我拿你玩,原是我待人接物上轻浮了,便叫你多想,可你得知道,我是个太监,最常和女人打交道,我只当你不介意,未想你心底还是把我看低了。”
伴着他的话,那脸色也转变成了失落,像是被她伤透了心。
傅晚凝再爱使小脾气也熄了火,她坐立难安,一时就没了和他闹别扭的想头,手被他抓着也忘了挣,只跟他辩解道,“我,我从没有看低你,你不要多想。”
魏濂抚了抚那细肤,面容显哀,“我爹娘过世的早,我和我哥哥俩儿人活不下去才进了宫里,这世道但凡有点活头,谁愿意进宫给人当牛马,我也是男人,我也想娶妻生子,可是你瞧见了,我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你嫌弃我是对的,谁还会待见太监呢?”
傅晚凝惊慌失措的回握着他的手,磕磕绊绊的安慰他,“我待见你的……”
魏濂唇微翘,任她抓着自己,嘴里倒是推脱,“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