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汪袁才起的兴儿就撤了,他苦着眉说,“奴才疏忽,牵累了您。”
魏濂将头往下一垂,眼儿望过他,转腿朝外去。
“厂督!”汪袁急促的叫他。
魏濂侧撇脸,“你那个妾死不掉,不用再为这破事求我。”
汪袁登时惭愧,只给他往地上连叩头,“奴才记着您的情,往后您叫奴才往东奴才断不会往西,您就是奴才的佛,奴才一生都供着您。”
魏濂淡薄着笑,“前头不也挺听话儿,经这一回罪,自己长点儿记性,供着我倒不必,你我是一家人,你有个什么事,我能撑一些便是一些,只你得明白,这等要脑袋的玩意儿,一次就好了,后边儿见着再动心的,把心收收,没那本钱,就别妄想了。”
汪袁乐滋滋的嗳着,“奴才都刻在心上,再不张狂了。”
魏濂便出了牢房。
到狱门外,看周康候在檐下,那雨下的断断续续,风倒不大,他站过去,周康就给他行礼,他道,“周大人识礼数,不过咱家还得和你打个照面儿。”
“您请说,下官时刻谨记,”周康谨声道。
有侍从过来撑伞,魏濂俯头下去,嗓音在雨里听的不真切,“汪公公是个清白人,皇上一时被人灌了迷魂汤才治下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