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弢厉仲韬,弢迹匿光,韬光养晦,不鸣则已,鸣则动九霄。
    “兄长大安了?”厉弢恭恭敬敬地弯下身,给嫡兄行了个大礼。
    厉弦摸摸自己肖似亡母的鹅蛋脸,似笑非笑地抬抬手:“安,怎么不安。哟,厉二郎今日兴致倒好,不去族学,大白天来游湖么?”
    “禀兄长……”
    “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的掉酸词。”厉弦向来不耐烦瞅这弟弟装得人模狗样的。
    “是。”厉弢有些不安地抬眼悄悄看了兄长,见他脸色虽不善,却并未动怒,急忙说了缘故,学里请的先生今日得了风寒,放了众子弟一日假,他这才回府,正打算探望兄长。
    厉弦勾起浅浅一抹笑,盯着便宜弟弟看了半晌,看得厉弢汗毛直竖,这才哈哈一笑,阴阳怪气地说:“行了,我挺安的,你去吧!”
    望着厉弢有些狼狈的背影,厉大公子哈哈大笑,继而阴下了脸。
    大厦将倾时厉相爷丢卒保车,把他这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丢了之,保住了厉家的千里驹。自做孽不可活,他倒也不怨厉相情薄,恨只恨厉家父子不念旧恩,竟踩着他母族郑阀的累累尸骨得脱大难!
    这一世,他不会再行差踏错,也不会再给人欺侮践踏的机会!
    不数不知道,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