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日时,水可深得很,又急,野鹿都过不去。不过对面山上野物甚多,兔子更多……”
“别提兔子了!”厉弦磨牙恨恨。
山涧之上有几根粗壮的枯藤,从对面山崖垂下,被拉至饼子山这头的大树上,看来应是山民和七郎平日过涧所用。
厉弦可不想学着猴子攀爬枯藤,悻悻地命令:“回吧!”
转头循来路而归,正遇上周敦他们,河间王盈盈一笑,嘴巴向他的侍卫们那边一呶,四个侍卫齐唰唰地举起四只肥兔。
厉弦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道:“王爷威武!”
***
吃了香喷喷的别人射的野兔,又送走情真意切,关怀备至的河间王,厉大公子总算空下来折腾他的造纸大计。
阿舅的匠师和仆从们前几日就派来庄上,只是公子不在,虽是有了详尽的方子,领头的贺大成也不敢擅自作主开工,带着徒弟们将方子背了又背。
贺大成一向在郑阀的西北纸坊做工,手艺不差,在郑家的待遇也不错,只是坊里有大师傅郑楠,老郑是郑家的家生子,手头技艺虽差他一筹,却更得郑大官人的信重,是坊里的大管事。
贺大成在郑家纸坊做了近二十年的活,顶头有这么一尊佛在,其它的活计他又不熟,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