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一声令下,他身边诸人各自惶惶。
燕国虽大,又有何处及得上京都繁华富贵?更不用说是自古苦寒的西北蛮地。公子爷是贵介之身,他要发疯去那里,即便在西北也能过得逍遥富贵,再不济还有郑舅爷家在那,哪里苦得到公子爷?
奴仆们若是去西北,那自是要吃上不少苦头,吃穿享用如何能与京中的富足相比?更何况边上就是蛮子窝,哪日蛮子们杀将过来,公子爷有人护着能跑,奴仆们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
如是,有那家人俱在京中,又成家立业,不忍让妻儿受苦的;也有贪恋京都荣华,不愿去苦寒之地的;更有惧怕蛮族,唯恐丢了小命的……磨磨蹭蹭不愿早去石屏那处录了名字,徒惹公子生厌,却都是偷偷钻营,想着找个好去处。
相爷处自是好,只是难进;二公子处更是有前途,竞争激烈;闵夫人处安稳,却是没那许多油水……
一时之间,厉大公子这棵大树尚未移栽,一树的猢狲已是各散,匆忙奔自家前途去也!
厉大公子冷眼旁观,也不以为意,暗自冷笑,真以为京中便是一派太平,繁华日久么?
他这人冷心冷肺冷肝肠,忠心相随的,就顺便给你一条活路;另有所图的,哼,管你去死。
君不见,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