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古运河,来往方便,货运便利,北面就是市街,临近安定书院,西侧则是城中各大豪商们的壕宅。
    为了让阿弟好生在江南休养,郑铸当年一口气修了七进院子,又让人依着江南这边的景致和庭院引水挖池,种树栽花。是以这宅子外表看来粗豪,一派西北风味,内里却是秀气细致,婉约如好女,这算是城中一座别具特色的壕宅了。
    后来郑氏布杀进江南,打开好大的局面,负责江南生意的郑二爷郑锦一挥手,又让人收了左近的一处宅院,当作货运仓储中转之地,与住宅既分隔又相近。如此,连着先前的宅子共有九进,二百多个房间,若是不熟悉的人来,光在府中都能迷路。
    进郑宅换了轻车小轿,又在若大的院宅间行了一盏茶的时分,终于到了二爷居住的回园。
    “公子爷,二爷原是该到厅堂与您见礼,只是,刚从西北回来这些日子,他实在是下不了床,您二位骨肉亲情,二爷说了,也不必忒多虚礼,端得无聊,请您入寝居相见。”冬河虽是笑着,神情多少有些低落,磨炼这些年,到底还是未练至万事不动声色。
    “本就不需计较这些虚礼,阿舅在屋中歇着?”
    厉弦急急踏入,尚未进屋,便听得一阵嘶声力竭的咳嗽,似要把肺都咳了出来,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