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一手拉开枯枝披了块破烂麻布的门帘,闷声喊道:“阿爹,吃药。”
虽是白日,窝棚里却一片昏暗,易小驴眯了眯眼,才慢慢看得清物事。阿爹躺在自家黑鳅鳅辨不出颜色,补丁打补丁,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铺盖上,听见响动便想支起身来,易小驴忙将药罐放在地上,扶着阿爹坐起。
易爹坐起身,捧着儿子递来的罐子闻了闻,惊讶道:“小驴,有肉哩!”
“是咧!烟青哥说我做的好,是挖渠七组里的最先完成的,本来是说赏半斤肉的,我说家里阿爹有喘病,想换几贴药吃,烟青哥给了我这罐子,药,药食。”
他拿起旁边木枝粗制的筷子,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日光,将罐子里的肉捞起来喂给阿爹吃,一边说:“烟青哥说了,这是大公子的神仙方,专治理气平喘的,先吃着,要是不见好,让我带你给公子爷看看,必能好的。”
易爹推开筷子,盯着他,喘了几声:“你,你干了一天活,呼,呼,自己先吃,我,我不饿。”
易小驴不由分说,闷声将肉塞进阿爹嘴里,道:“工地上给吃食,大公子让人做了白胖白胖的‘馒头’,可好吃了,像,像天上云朵似的好吃,我这等做工出色得了头名的,馒头里还有肉,管饱。”
他顿了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