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院大抵是学校里唯一和现代接轨的东西。
只需要一个小时,我的手就可以恢复到能写字的程度。我可以缠着绷带回到教室里继续完成我的“实验”,根据当前效果,我的同学们还需要更多的演技训练。
他们瞳孔里的身影证明了他们是可以“看到”我的。倘若“孤立”是为了让我对指导员产生依赖,那么又是什么,让我的同学们哪怕被捅伤也“不能和我说话(遵守校规)”?
它会比死亡更令人绝望吗?
也许下一次我可以试着用笔插穿路过同学的喉咙,来试试那个东西是否比死亡还要可怕。
我听到我的指导员叹了口气。
他看着我放在治疗仪下的手露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像是要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舌尖舔过唇边,睫羽微垂着遮住眸子,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描画着我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就像在说一句:“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隐约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比班里那些只知道遵守“规则”的傀儡清醒得多。
可我得不到答案了。
在我问出口之前,他就被敲门的护士叫走了。他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去做什么,脸上歉疚的表情散开,无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