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眼睑上还黏着干涸的黑血。
“就……要这些……”
它缓慢地吐出单调的字音,抬手点了点印桐的光屏。它枯瘦的指尖腐烂发黑,肮脏的肉屑里依稀可见嶙峋的白骨,污浊的粘液顺着他的胳膊溅在灰蒙蒙的吧台上,留下一滩黏腻的黑水。
“就要……这些了……”
客人苍白的皮肤扯动着,脸部下方裂开一条僵硬的弧线。
他像是在笑。
印桐收起漂浮在半空中的光屏,点了点头,垂眸念道:“下一位。”
他试图忽视这种奇怪的场景,毕竟这场幻觉只是他潜意识造成的臆想,与现实世界的人和物毫无关联。他知道此刻的现实是什么样的,他只能强迫自己忽视眼前的丧尸,他不可能抡起凳子给对方开个瓢,毕竟在现实世界里,这些都是真实的活人。
有病的只是我,产生幻觉的只有我。
他不停地默念着这句话。
然而吧台前的客人没有动,排在下一位的客人也没有动,它们像是失去了反应般喘着粗气,佝偻着身子挡住了夕阳的余晖。
傍晚的甜品屋里一片漆黑。
残存的夕阳只愿眷顾橱窗边狭小的窗台,它为巴掌大的木条镀上了一层金边,却吝啬于沾染店内污浊的空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