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她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夜莺里条条框框特别多,我问了挺多人,才知道当年小印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抖着袖子伸出食指,指向自己那双忽闪的桃花眼:“听说是眼前会出现幻觉,不光是认不清人,连看到的东西都跟咱们正常人不大一样。”
“哪不一样?”安祈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很平静,凉得就像冰柜里刚取出来的威士忌。董天天被他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蓦地笑道:“这你就问对人了。”
“毕竟当年小印先生的病例,就是我去偷的。”
那是Christie将印桐挖出来的第三个月。
早春,四月初。
董天天穿着一身休闲装坐在医院候诊室发呆,流行感冒干脆利落地干掉了他的免疫力,连同低烧一起,双杀送他进了医院。闻秋要监考,聂霜双忙着应试,三人小团体里的其余两位已经在开学初的黄金时间里忙得焦头烂额,徒留董天天一个人享受医院的空虚寂寞。
大厅里人不多,来往病患大多行色匆匆,唯独坐在董天天前面的那对小情侣正腻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撒着娇,险些把候诊室当成游乐园。
母胎solo的董同志受到了万点暴击,他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