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他曾经差点杀害自己的亲妹妹。”
“他是个随时可能脱离控制的实验品。”
董天天停下小幅度的转动,偏着头眨了眨眼睛。
她没去看安祈,视线停留在棕红色的吧台上。
“我们家闻老师说,人们的性格大多都在不断地适应社会,也就意味你长时间接触的人群是什么样的,你就最有可能会成长为什么人,”董天天说,“当然这个‘可能’并不意味着‘必然’,也许有人会脱离群体,也许有人就偏要独树一帜,我的意思是,假如。”
“假如一个人从出生那刻起,杀人越货就是他的玩乐,生食人肉就是他的午餐,后来他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记忆并没有成为他的本能,他就像一个重生的婴儿。”
“那么我们还能给他定罪吗?”
安祈摇了摇头,他还没开口,董天天就又打断了他的话:“那么换个话题,如果你上辈子贪赃枉法十恶不赦,那你这辈子应该受到制裁吗?”
安祈忍不住笑出声,他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几分笑意,大概是提到了印桐,所以声音也变得柔软了些许。
“我刚刚不是在否定你的话,”他说,“我只是想说,你想太多了。”
“那些哲学问题你大可留着回去慢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