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答案吗?你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吗?”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安祈没有说话。
他坐在吧台里的高脚凳上,背脊挺得笔直,瘦削的肩膀绷成了一根直线,就好像随时可能强自取折。
董天天看到他摇了摇头,抿紧的唇边划开一丝浅浅的弧度。他依旧在笑着,烟灰色的眸子里阴沉沉的,视线漂浮在棕红色的吧台上,就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谁,”安祈说,“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可我总会想起来的,就像我想起桐桐,想起我的名字。”
“想起你根本不是夜莺的人。”
客厅里聂霜双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忍不住拉高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缩成团依偎在董天天身边,不停地摩擦着冻到抽筋的脚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冷汗浸得一片阴凉。
他抬头看向闻秋,试图从对方口中获得一些解释。然而闻秋并没有说话,只是调高了室内空调的温度,打开了灯,任由骤起的明光刺得聂霜双眼前一片模糊。
录制视频嘈杂的背景音中,聂霜双听到董天天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说:“你还能想起什么?你能想起这个人是谁吗?”
聂霜双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