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对不起。
哪怕谭笑已经把自己的脑袋砸了个窟窿,我依旧对那场告白耿耿于怀。她就像一颗炸弹般突然闯入我的世界,她抢走了我的指导员,还恶作剧般地拉开了保险栓。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怀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缄默着处处如履薄冰,却将我推进众矢之的。
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
没有答案。
我站在医院的大厅里,枕着指导员的肩窝,只觉得浑身发凉。
校医院新刷的白墙冷得吓人,穿堂风呼啸着穿过空旷的大厅,指导员隔着帽子一下下安抚着我的后颈,他停顿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千言万语在梗在喉咙里就像一块烙铁,烫得我舌尖发颤甚至吐不出一个单音。我忍不住收紧手臂,却又犹豫着离开他的怀抱,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双干净的眼睛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听到指导员叹了口气。
他拉着我的手,温热的手心包裹着我冰凉的指尖,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困倦,他像是许久未曾睡过了,眼睑上一片青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