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脱轨的同时就试图去挽救现状,一边用信件吊着对方的胃口,一边借董天天的手去提醒科学院和夜莺,让他们开始注意这个快递员背后的身份。
——然而没有结果。
安祈想。
——死去的那位快递员死得莫名其妙,活着的这位快递员身家一片空白。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让人产生怀疑的地方,就好像整个人都是凭空捏造的一样。
——所以在这场博弈里,大概存在有别于科学院和夜莺的第三方势力。
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安祈打了个哆嗦,尽管他的记忆因为长期的实验副作用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四散脑海中宛若一块被打碎的万花筒,但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在过去的三年里自己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敌对势力。
他是安全的,对方从未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倘若这股势力不是在惧怕科学院或者夜莺,那么它应该就是只针对印桐。
——他们对印桐另有图谋。
安祈端坐在沙发里,攥紧的手指抠进了手心。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恢复记忆,他需要权利和能力,才能从那些陌生的窥探者手里保护自己的“宝物”。
他需要做点什么。
一杯温热的牛奶遮住了他的视线,安祈抬起头,正对上老管家慈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