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睛里含着细微的水光,澄澈得就像月光下的水塘。
印桐缓慢地动了动唇。他的恐惧被全然抽走,脑海里只剩下茫然的空洞,意识仿佛与行动割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还停留在Christie身后的尸体上,一个正抬起舌头,艰难地念着Christie的名字。
他看见自己抬起手,手指穿过Christie纤细的发丝,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摸到,却又清楚地看见黏连的血液从他的指腹上落下。
滴在Christie瘦削的肩膀上。
——“桐桐?”
面前的“少女”在叫他。
——“你怎么了?”
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印桐的脸颊。
尖锐刺痛在印桐的太阳穴上炸开,他站在黄昏下的客厅里,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突然变成了一个沾满血的人形素体。
……
“我不知道我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
印桐交叠着手指,艰难地笑了一下。
“我被吓得接连后退,转身落荒而逃。”
“Christie想催眠我,我不知道她曾经成功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可她这回失败了,”印桐牵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我的家庭护理躺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