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在这种黑灯瞎火的深夜里根本不起眼,也算是能派上用场的防身工具。
他是记得这把刀的。
他隐约记得三年前他还在这所学校的时候,这把刀就已经被藏在他枕头底下了。
然而记得是一回事,熟悉却是另一回事。印桐如今依旧停留在“看见什么才能隐约想起来什么”的状态,大脑宛如一张重新刻录的光碟,什么都要从头熟悉。
但这并不妨碍他自保,尤其是在他已经隐约猜出门外那位是什么人的时候。
安祈的手搭上玄关的门把,印桐听到“咯噔”一声,意识到安全锁已经弹开了锁扣。
他起身坐在床边,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着美工刀,抬头看向打开的门扉。
那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
董天天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挪动着视线看向眼前僵硬的人影。
那是个面色发白的年轻人。
他穿着一身印有当季流行标语的短T恤,看上去就像个前卫的嘻哈少年,一头染得亮眼的粉毛因为卧床太久压成了奇怪的形状,支棱着边角就像什么变异的火龙果。
董天天向后缩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抓住了身边的椅背。
必要时刻,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