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印桐刚被Christie从废都里挖出来没多久,董天天正忙着乔装打扮刺探敌情,每天忙的头晕眼花,实在没工夫陪小朋友分析哲学。于是闻老师走马上任,按小时回答着聂霜双稀奇古怪的提问,他总能对那些“十万个为什么”做出精准诠释,仿佛生来就是个擅于胡诌八扯的洋葱引擎。
闻老师的在线教学董天天一百万个放心,结果某天他刚一回家,正打算歇口气,就听见沙发上一大一小两个学究已经探讨到了“生存”与“死亡”的意义。
他已经忘了这俩人当初的论点是什么,只记得聂霜双最后似乎是问了句:“倘若有一天,有人在我面前跳楼了,我应不应该去救他?”
那段时间社会风气低迷,每天都有几个饱受民间疾苦的壮士抛头颅洒热血。社会新闻一刷层出不穷,翻到哪都能看见几篇人间惨剧。
董天天记得闻老师没有丝毫犹豫,他当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视线离开光屏,看着聂霜双那张满是疑惑的小脸沉默了半晌,一字一顿道。
“应该。”
“可是不对呀,”聂霜双问,“万一他已经心灰意冷了呢?万一他是生活所迫活不下去了呢?我去救他,不就是我太自私了吗?”
闻秋笑了,他说:“人本来就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