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他基本没怎么盖被子,一床单人被裹孩子似的全糊在了印桐身上。印桐凑近了看着他那对忽闪着的睫羽,心头火一股脑涌地进喉咙口,踹人的念头起了三回,硬生生地又被压回了心底。
他撑着手肘,冷着脸捏住睡美人的一根眼睫毛,奋力一揪。
“熊孩子。”
惨遭暴力起床的安小朋友瞪着一双大眼睛,惊魂未定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他看着印桐起床开柜子找衣服,枕着被子委屈了半晌,直到感觉出后背那点泛上来的暖意,才后知后觉地坐了起来。
他想说:“我其实不冷。”又或者像电视剧男主角一样说个什么“我已经冷习惯了”,然而印桐回头一个眼刀就杀得他低下了头,视线飘忽着描画着地上的拖鞋,就差蹦出一句“对不起”来。
幸好没说,说了怕是要完。
楼上的动静还没消,除了到处蹦跶跺着地板外,还多添了几项嗷嗷乱叫的吊嗓子活动。印桐抬着眼睛观摩了半晌声源,从衣柜里拎出了一身冲锋衣。按照安祈昨天读得那封日记来看,当前日期不是11月中旬就是11月下旬,晚秋都跑了几百公里了,再不换套厚的,怕是还没追逐战就先被冻得只剩一张血皮。
他拎着衣服瞅了亮眼,在拆夹层与不拆夹层之间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