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19:00,程明雀拍亮了活动室内的照明灯。
一群在教室外站得直打哈欠的小伙伴鱼贯而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董天天刻意绕了大半个桌子从印桐身后“路过”,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剥了包装纸扔进自己嘴里,又趁着印桐还忙着和安祈咬耳朵,顺手也给他塞了一块。
极端浓郁的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印桐仰头看向身后的肇事者,整个人都陷入了懵逼的阶段。他眨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仍有几分茫然,呆滞得就像个受到呵斥的小朋友,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你为什么欺负我”的气息。
“看什么看,”白炽灯下的董同学绷着张脸,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冷言冷语,“隔壁班的小姑娘减肥用的纯黑巧克力,吃不胖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看我,也不怕把我吓出精神病来。”
哇唔,还挺凶?
印桐眨了下眼睛,看着面前用鼻孔直视他的董天天,默默地把闻老师在走廊里说过的那几句话又捞出来回忆了一遍。
他记得闻秋当时的形容十分温和,他说:“董天天这孩子也就表面上和你又吵又闹,实际上背地里跟程明雀的忠犬程度不相上下”,如今看来所谓的“忠犬”估计隔了不少滤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