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桐,你怎么了?”
极度强烈的惊吓尚未释放他残存的意识,印桐撑着洗手池尽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呼吸,半晌后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没事。”
“我没事,”他在自己过速的心跳声中无意识地回复道,“就是滑了一下。”
门外消匿了声音,空旷的洗手间里只剩下水流撞击管道的轰鸣。印桐就这池子里飞溅的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面前被砍碎的镜面,毋庸置疑,他已经被迫读档了一次。
问题出在哪?
他伸手抚摸着镜面上细小的玻璃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故事讲得不对吗?
诚然他所讲的故事没掺杂任何吓人的因素,承前启后和点题却一个没落下。他的故事里既提到了这个会议召开的原因,也串联了在座各位之前讲述的剧情,顺便把“故事”和现实结合起来,强调此刻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虚拟影像造成的幻觉,而这个幻觉,正是身为“主角”的“我”想看到的。
为什么“我”会想看到这场幻觉?
因为“我”没办法在真是世界里见到这些“朋友”。
这个解释可以是双向的,要么是“我”心愿未了画地为牢,死后成了地缚灵;要么是“朋友”驾鹤西去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