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神经紧绷着就像一根勒紧的弦,呼吸声与心跳声嘈杂得近乎震耳欲聋,挤压着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喉咙。
呕吐欲渐次漫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这场游戏中唯一的玩家,放在虫堆里,就像是唯一的食物一样。
阴冷的黑暗里社员们慢条斯理地棒读着记忆里的台词,他们商量着是否要接触新来的转校生,七嘴八舌地提出对方身上的疑点,而后齐齐停住,看向董天天的方向。
“嘭嗵”的心跳声就像是倒计时,董天天忽然意识到,又到他发言的时间了。
它们,在等待他加入谈话。
……
“小印先生你知道吗,在这场游戏里我总能想起闻老师曾经说过的话,”董天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了书桌上的矿泉水瓶,握在手心里无意识地摩擦着,“他说:‘现代科仪已经可以将人的灵魂粒子化’,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是由一个固定数值微粒组成的。”
“既然可以组成,势必就可以拆分,可是你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多少粒子吗?你认识每个粒子的标号吗?”
“你怎么知道,自己被拆分后会不会被加入其它粒子呢?”
“你怎么知道。”
董天天停顿了一下。他垂下睫羽,拧开瓶盖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