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扶着额头,收了美工刀的刀刃,长吁一口气,倚在门口无奈地看着走廊里的两个战争贩子翻天覆地。
程明雀板着丧尸的脑袋,一个过肩摔就将对方灌在了地板上。安祈趁机用椅子砸碎了走廊消防栓箱的玻璃门,换了把消防斧,转身剁掉了丧尸的脑袋。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印桐靠着门框,看着那颗血淋淋的不规则球体滚出去在光洁的墙角盖了个戳,一对铜铃大的眼睛上翻着,大张的口舌间还能看见涎液和血水的混合物,再抬头对上程明雀委屈巴巴的脸,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
“印老大我错了,”程明雀说,“我又打扰到你睡觉了。”
他瘫着张脸顺着程明雀满是污血的身影向后看去,对面338的门开了,董天天在门缝里挑了下眉,犹豫了大概有三五秒的时间,拎着门后的消防斧就加入了晨练的小分队。
这场因为一个丧尸“大叔”引发的运动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期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仿佛大家都约定俗成地忘记深究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生生不息。他们放弃了思考,不愿意思考也不能思考,有些东西只有旁观才是安全的,一旦深究了,就容易陷入泥沼。
程明雀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