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狩猎时间’和当初的上课时间是对应的,感谢学校没有晚自习的制度,不然深更半夜我们还得面对一大堆‘不知道长没长脑子’的敌对玩家。”
董天天靠着椅背翻了个白眼。
他根本无法苟同他的言论,然而失血过多的晕眩剥夺了他大量的战斗力,手腕上的痛觉哪怕被道具削弱了大半,也依旧孜孜不倦地折磨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实在提不起力气去跟陈彦辩论,也懒得反驳对方这个堪称荒谬的观点,瘫在椅背上望了半晌天花板,拖着长音懒洋洋地询问道:“那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要怎么区分谁是玩家?”
“为什么要区分‘谁是玩家’?”陈彦偏头看向窗外,白雾笼罩的宿舍楼依旧陷在一片晦暗的阳光里,正午的天空看上去阴沉得就像要降下一场大雨,“你们对玩家的定义是什么呢?”
他的声音没有停,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人的答案:“新纪元后我们的生命延长到了370岁,我们的灵魂可以打碎成数据粒子,在另一个地方——空间或者时间重新组合,我们的思维可以融合移动终端上传到中央网络,我们——‘人类’难道不就是一段数据吗?这种生存方式和NPC有什么区别呢?”
“还是不一样的,”印桐试图否定他的话,“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