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停了片刻,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压抑的闷笑。
——“他们居然将这里称之为乌托邦(utopia)”
——“倘若有一天,我也要创造这样一个游戏。我会埋下无数的暗示,却永远不会主动声明。我让所有的‘玩家’尽情地享受杀虐的快感,让他们捅穿卧室里的毛绒玩具,撕碎走廊上恶心的毒虫,一路不停地杀掉路上的野兽,直到拿到终点的宝藏。”
——“然后他们会发现。”
——“玩具是孩子,毒虫是妻子,野兽是行人。”
——“唯有宝藏,才是一滩混合着污血的烂肉。”
那是谁说的话?
印桐眨了下眼睛,只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掐着他的脖颈,逼迫他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看向对面的少女。
那是个穿着校服的,笑容明媚的女孩。
她坐在教室里的课桌上,身后映着一片殷红的晚霞,晦暗的日光顺着窗框漏进来,伴随着和煦的晚风在地板上描摹出天空中的火烧云。
印桐看见她手中握着一颗浑圆的苹果,贝齿在朱红的果皮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咔嚓”
清脆的啃咬声被放大了无数倍,撞进印桐的耳朵里,就像一颗石头,砸得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