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的胳膊,却被许斌向后撤了一步,闪躲开。
    许斌的声音微微发抖,听得出来,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那时候恨透了你,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可笑的自尊和骄傲,就要连累孩子承受了这些遗憾和不公平!”
    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但终究没有流下来。
    “幸好孩子没事,他从重症被推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氧气面罩,呼吸都不通畅,可还是小声趴在我耳边安慰着,‘爸爸,我没事,我就快好了,你抱抱我~’。”
    扬了一下脸,许斌像是控制着眼里的咸湿。
    谢信泽已经背过身去,他一手扶着椅子,勉力支撑自己。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使劲抹了下脸,许斌才又开口,语调明显冷静些许,“谢信泽,我那时候就决定,要告诉你孩子事儿,我曾经爱过你,也恨过你,心里有过不甘,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难道爱一个人就是一张轻飘飘的信纸,一份无足轻重的礼物?但许彦康复之后,我忽然想通了,一切不是早就结束了,那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连孩子都懂得宽容和理解,不去埋怨,我作为一个父亲,更不应该纠结于过去。我会让你和他见面,相认,许彦天真活泼,你们父子天性,相信很快就会血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