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顾阳终于登上天绝山。
他屹立山巅,沐浴残阳,任呼啸的山风吹动青衫,望着那被染成暗金色的云海,不禁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绝山是昆仑山脉的一个分支,高达千丈,孤峰如刃,据说此山原本更高,但数百年前曾有大宗师在此论剑,将此山打断了一半,即便如此,它依旧是昆仑山脉中首屈一指的高峰。
顾阳不禁有些担忧,自己那个傻徒弟,不会是从这天绝山上跳下去了吧?
顾阳伸头一看,那恐怖的高度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眩晕之感。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按在顾阳肩膀上,用力一推。
但那只手穿过的只是顾阳的残影。
顾阳施展凌波微步,身体几与崖壁平行,晃出道道残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瞬间出现在那人身后。
“老人家,年纪都这么大了,何必学人做杀手?”
顾阳声音轻松,但其实北冥真气已经全力运转,集中了所有精力,因为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
老人身穿白衣,不是锦衣,而是吊唁的白衣。
他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树皮般遍是褶皱的脸,他脸色苍白,长发苍白,连眼睛都仿佛是苍白的,既沧桑又阴鹫。
他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