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不说话了,各人四散离去,整个车厢渐渐陷入沉默。
叶湑对袍哥不感兴趣,她收好手机,把火车上的被子拢在脚边,换上了睡袋,又从包里取出一件厚外套,充当被子盖上。
高冈正准备入睡,忽觉手上有些异样,五指很滑,像是覆了层极细的粉末。他揿下床头夜灯,把指头凑到眼前。
那上面染了薄薄一层深色,尤其以拇指和中指最为明显。
他细细地磨,指头上的颜色很快就被擦掉。再一思索,联系到刚才抓着叶湑手腕的动作,一下子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他笑了笑,而后展开被子,头朝向过道,一手搭着小腹,一手枕着脑袋,很快入睡。
黑暗中,叶湑忍不住抚上右手腕。那里被高冈抓得生疼,兴许明早起来还会多出几个红印,她咧开嘴,冲高冈方向呲了呲牙。
这次先不跟你计较。
车厢内鼾声如雷,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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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列车员从餐车推着小推车过来,一路吆喝着卖早餐。
叶湑被吵醒,迷糊中总觉身上有重感,低头一看,昨晚被她堆在脚边的白色被子不知怎么的,盖到了她身上。
大概是冷的吧,毕竟还是初春。
她醒得最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