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车上掼下来。叶湑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下踉跄,狠狠跌倒在地。
身下是粗糙的硬石板地面,脸颊两边被磨得火辣辣疼。她暗自咒骂,要是摔破相了,她就活剥了大毛,再把他扔锅里炖汤喂狗!喂狗!
瞧他这幅干巴巴的模样,怕是狗都嫌弃。
大毛掐着她胳膊,从地上拉起来。叶湑被推着向前走,感受着光线由明到暗的变化。一路上全没有门槛,她老是踩空,过了一条光线昏暗的狭窄走廊后,背后的力道突然加重,头上的围巾被人扯下来,她再一次摔在地上。
关门,上锁。金属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回声。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高处有一扇小窗。墙体太厚,足有半米,光线艰难照进,在对面墙上堪堪留下一丝白亮的细线。
“把她看好了,”大毛交代门口的人,“海哥不在,等他晚上回来,肯定满意。”
叶湑盘腿坐下,她望着高处的小窗,一点点挪到那丝光线照射的角落。
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三月初,不到春分,窗外能看到太阳,没有形状,界线模糊。推测窗户朝向东南方。
这一路上她虽然蒙着眼,但方向感不差,只是川渝地区的太阳不明显,判断有难度,不过今天运气好,云层没遮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