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铺上挂着两个小灯泡,老杨只开了一个,听了男人这话,便将另一个也打开。借着灯光,他看到小金毛额头上有一点红。
“你这小狗是不是受伤啦?它额头流血了。”
“没事,它天生的。”男人说。
老杨点点头,把甜面酱抹上去,再撒上葱花,裹了肠,卷折起来,包在纸袋里递给男人。一递一接,老杨碰到男人的手指,触感粘腻,有点凉。
他低头一瞧,发现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头上有黑色的不明液体。
老杨惊讶地叫了一声。
“是油漆,”男人解释,“我在前面拐角的地方画了个涂鸦,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老杨像是被吓到了,半天没出声。
男人冲老杨笑笑,从兜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放在煎饼摊上:“天冷了,喝点酒暖身子。”他抱起小金毛,带着煎饼离开。
老杨凝视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
他抄起那瓶二锅头,揣在怀里急急往前跑了几步,跑到胡同拐角的地方,那里画着一个圆脑袋,眼睛微闭,两嘴旁边有梭形纹样,尾端分叉,像蛇吐信子。又似小孩,神态安详,睡得酣甜。
千里眼的故事讲完了。这件事从头到尾,没一处不奇怪的。冬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