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学生们理解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叫他赔钱。
老板知道了,指着他破口大骂,说要扣他钱,又不从工资里扣,要罚他现金。
他性子轴,没还嘴,找兄弟们借了点钱,交上去了。交完钱,又骑上小电驴,继续替老板跑腿送餐。
骑车到校门口,他到底没忍住,蹲在马路旁哭。
有个女生路过他,撑起一把伞,站他身边,给他挡雪——再不挡一挡,他在这儿怕是要变成“雪人”了。
千里眼抬头望去,瞧着与他差不多年纪,头发又短又黑,脸冻得发白,两颊却又透着一点红,眼睛特别漂亮,很甜,好像夏天的一杯桃子汽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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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他找老板结工资,没拿到钱。
老板跑了,抛弃妻女,跟情妇跑了。
地下室的房东赶他出来,没有工资,还欠着兄弟们钱。大冬天的,他去找旅馆,最便宜也要三十块一晚。
就这三十块钱,他都拿不出来。
走投无路,他拿了一把刀,穿着平时送外卖的衣服,去学校。
他知道一些学生家境富裕,他们怕死,会给钱的。
把刀别在腰后,沿湖走,学校里有个湖,湖边人少,又有许多植物作遮挡,不易被人发现。
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