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湑进到翠湖公园,先是上了一座石桥,桥上看得见大半个翠湖风光。
每年冬春季节,这里会有从西伯利亚飞来过冬的红嘴海鸥,市民游客们争先买粮喂鸟,个个喂得滚圆滚圆,肥不溜秋。
她看向桥尾的堤岸。
岁方宴告诉她,下桥直走十米,再拐个弯,就是她当年摆摊的位置。
往前见到的第一个长椅,是那个年轻男人坐的地方。
之所以要亲自过来看一眼,是因为岁方宴说,当年的这个男人天天都来,每次就坐在固定的长椅上,左手拿一块表,不住地摩挲。
也不和人说话,就单单自己坐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叶湑找到那里,因位置偏僻,久无人坐,湖边的芦苇草早已覆上去,盖住了椅背。
她蹲下身,扯掉椅背上芦苇——椅子是铁皮做的,上面生满红色铁锈。轻轻一碰,就簌簌落灰。
简单清理了椅面,她坐上去,单捏着左手拳头,想象自己是当年那个男人。
他在想什么?是犹豫,或是纠结?
还是在思考,是否要卖掉手表?
叶湑左手摩挲着手表,心里总觉不大对劲。
她眉头拧起,难不成,这人是个左撇子?
闭上眼,任由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