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海南。
病房里发出压抑的哭声,一间小病房挤满了人,都是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悲伤的,真情流露的还有无动于衷的,相比于其他脸上挂满了泪水的人来说,坐在病床边握着老人手的年轻人就显得有些冷漠了。
他就是那个无动于衷的人,甚至眉头揪在一起:“吵,要哭的就出去。”
病房里的各个亲戚和不相干的人听见少年的话愣住了,接着有个人小声嘀咕:“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病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面罩,一天过去了没有睁开过眼睛,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呼吸。
只有手有时候会颤动一下,这是唐竽发现的,他只好紧紧的握着老人的手,期待老人的手动一下,可是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老人已经九十二岁了,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高寿,唐竽问过医生,老人现在所有的器官都衰竭了,再先进的医疗也救不回来,现在给老人插上氧气面罩,老人等待的也只是慢性死亡。
就这几天了,这是他从医生那里得到的讯息。
从压抑的病房走出来,唐竽坐在医院的门口,医院门口车来车往吵吵闹闹,他坐在一个有些脏的长椅,已经两天没合过眼,没怎么吃东西。
不饿,吃不下去东西,还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