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在肩头。她一双绿色的眼睛瞪着我,高声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猫头鹰呢?”
“飞走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裙子上的牛奶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滴落到地上铺着的有着繁琐花纹的地毯上。在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之中,我忽然意识到这张被牛奶弄脏的地毯是她最喜欢的物品之一,我连忙提起裙子,却是怎么也补救不了了。
“我猜猜。”她抄起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拖长了语调和我说话。“那只猫头鹰从外面飞进来撞翻了你的早餐。在把这里弄得一团糟以后就逃跑了,是吗?”
“您说的没错。”我咽了口唾沫。“但是也不完全对。”
“那么你是收到了一封信?”她追问道。
我点了点头。
在看见我亲爱的母亲扬起了她的眉尾,甚至是唇角也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无非便是些嘲讽的话语,这我一清二楚。当她要说些什么刻薄的话的时候,上帝,她总是会露出这幅表情。
于是我将那封信递给了她。
递出去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那封信的质地不同于平日里的那些次等信纸——那信封看上去十分漂亮,上面用火漆封口,上面有个大大的“h”的图案。也许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