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寒风逼着我再次打了个喷嚏。
该死的,丢人。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如果我发现现在地上有个缝,我一定会钻进去的。梅林啊,我甚至感觉在黑暗里盯着我的猫头鹰们都在努力憋笑。
我听见她低声笑了几声。
“过来吧,”她说。“坐到我旁边来,这边暖和一点。”
我看见她单手撩开了披在自己肩上的斗篷,像是在邀请我靠近她,走进她的世界一般——即使我认为她只是单纯地不想看我在西塔楼上被活生生冻死。
于是我照做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的那一刻,她挥手将斗篷披在了我的肩上。斗篷又大又厚,躲在里面确实再也不觉得寒冷了。
但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了。我们不约而同地盯着面前手提灯里跳跃的火焰,耳旁呼啸而过的风此时更像是一首歌谣了。
“你是来给他寄信的吗?”在一只猫头鹰拍打着翅膀从我头上而过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她了——再盯着那火焰看上一会儿,我毫不怀疑我的眼睛会疼到明天早上。
她抱着膝盖坐在我身边,盯着那火焰看了一会儿。
“嗯。”半晌她点了点头。“我想他也知道。”
她的语气又轻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