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碰得它“嘎吱”摇晃了一下。
我听见佩内洛发出一声嗤笑。
“怎么了?”他偏过头来看我,棕色的眼睛在他那副金丝眼镜后隐隐发亮。他的左手撑着头,五指插在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红发里面——他拨弄着红色的发丝,使得它们一缕一缕地杂乱起来。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发烫起来,就和之前面对他时千百次那样。
“没…没什么。”我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往后撩开,呼出一口气。“只是我对魔法史实在是有些苦手…斯宾教授的课…您知道的,我认为…认为它太过于枯燥无味了。”
“实际上只有你这么认为。”我看见帕西挑了挑眉毛,薄唇微微分开,像是要说些什么一样。只是没等他开口,坐在一旁的佩内洛将手中的书本“啪”地一下合了起来,猛然站起了身。
“佩内洛?”帕西抬头看了看她,看上去茫然极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回我终于读懂她眼睛里的意思了。那既不是无奈也不是不满(又或者说不仅仅是不满了)
那是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像是一只虎视眈眈地望着入侵者的狼。
我感觉背后升起一丝凉意。
这场集体的复习活动就这样在下午六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