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让我反胃。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西德利亚?扮稻草人吗?”斯内普的声音从黑漆漆的魔药课室里面传过来,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甚至有了回音。它们像是荡漾开的水波一样蹭蹭叠进我的耳朵里面。
——以至于我满脑子只有这一句话了。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脑子里还是那句“扮稻草人吗”的话。
“如果你没有真的变成一个稻草人的话,西德利亚。你为什么不开始着手清理那些坩埚呢?”他冷漠地继续说道。“还是你已经变成了一个稻草人,需要点帮助才能想起自己的任务?”
我这才回过神来,四周看了一圈——那个和地窖一样阴森冷漠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朝着我看过来。
“…我会立刻去清理坩埚的,教授。”
他面无表情地又低下头去了。
我感觉四周的温度接近要跌破零度,就要将我的血液也冻起来一样。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朝着那一堆堆积如山的坩埚走了过去。
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坩埚前面已经有人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头披散下来的红棕色长发,它们柔和地垂落到腰间——像是瀑布一样。听到我走来时发出的响动,她回头看